新聞出版總署新近兩次發布了2010年全國新聞出版產業數據。2010年是新世紀第一個10年的終結年，又是中國“十一五”時期的收官年，透析2010年產業數據，具有總結“十一五”中國出版業，啟示“十二五”中國出版業的特殊意義。

紙質出版不為“新軍”所撼

　　2006~2010年“十一五”期間，數字出版初具規模，快速發展，形成對傳統紙介質出版愈演愈烈的沖擊。而數字出版的規模到底有多大，其對傳統出版的沖擊到底有多強，由于前幾年沒有官方對數字出版的權威統計數據，一時間眾說紛紜。直到去年新聞出版總署首次正式發布了2009年數字出版的產業統計數據，業界才對數字出版的產業規模有了比較準確的認知。而今年總署再次發布2010年的數字出版產業統計數據，使業界首次對數字出版業的發展速度有比較深入的把握。根據這些數據以及和傳統紙介質出版相關數據的比較，我們可以對當下傳統紙介質出版和非紙介質出版的發展態勢及在整個出版產業中的比重有一個比較全面的掌握。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所及非紙介質出版涵蓋了總署統計口徑中的音像制品出版、電子出版物出版和數字出版。而按照目前國際比較通行的看法，數字出版包括兩種類型：一種是網絡型，如網絡報紙、電子書、電子期刊、網絡游戲、手機出版、博客等；另一種是封裝型，如數據庫、只讀光盤（CD-ROM）、高密度只讀光盤（DVD-ROM）等電子出版物和CD、VCD、DVD音像光盤等。這一數字出版的涵蓋與本文的非紙介質出版基本等同。

　　從表1可見，近兩年盡管數字出版對傳統出版的沖擊已是不爭的事實，但紙介質出版的總產出、增加值、營業收入和利潤四項指標均呈增長狀，只是由于已持續增長多年的傳統紙介質出版的部分指標增長速度（增幅），低于整個產業的指標增長，才使得紙介質出版三項指標的產業整體比重略有下降，降幅均不足0.6個百分點。

　　從表2更可見，“十一五”期間紙介質出版的品種、總印數、總印張、總定價四要素均增長。歷經5年，“十一五”末紙介質出版品種比“十五”末增長45.47%，總印數比“十五”末增長10.13%，總印張比“十五”末增長31.53%，總定價比“十五”末增長83.62%。而且出版品種、總印張、總定價持續5年遞增；總印數除1年略有下降外，其余4年均增長。

　　據此可以得出結論：“十一五”期間，盡管數字出版快速發展，但紙介質出版并未萎縮，數字出版和紙介質出版二者之間并未出現此長彼消的態勢。紙介質出版自身的產業規模不斷擴大，其內容品類更趨豐富，受眾范圍得以擴展，產品耗材持續增長，產值持續提升。

圖書增減雙象環生

　　圖書作為紙介質出版中品種最豐富、產值最高的出版物，在“十一五”的收官年達到比較理想的發展態勢，即出版四要素的品種、總印數、總印張、總定價同比均呈增長。年出版圖書328387種，增長8.84%；總印數71.71億冊（張），增長1.9%；總印張606.33億印張，增長7.22%，定價總金額936.01億元，增長10.3%。這種四要素同年同增長的狀況在過去5年并不常見，其間圖書出版總印數——這與圖書受眾面密切相關的要素，經歷了曲折的歷程，圖書出版“十一五”規劃指標的實現并非一帆風順（見表3）。

　　首先，“十一五”開局之年2006年出版總印數就在上年好不容易轉降為升后，再次逆轉下降，從上年的64.66億冊，下降為64.08億冊，而且其跌勢不止，延續至次年——2007年出版總印數持續下降，跌破64億檔極和63億檔級滑墜至62.93億冊。2008年雖然成功翻盤，圖書總印數同比增長12.21%，躍至70.62億冊。但好景不長，轉年2009年，圖書總印數又告下降，降為70.37億冊。好在“十一五”收官年2010年，總算再度柳暗花明：圖書總印數重升，增至71.71億冊，進入71億檔級。5年間，圖書總印數三度下滑，其路程可謂艱險。中國書業的圖書出版總印數在新中國成立50周年的1999年達到峰值——73.16億冊，此后十余年間這一中國書業產品規模最重要的指標多呈下降、徘徊狀，成為糾結中國書業十余年的揮之不去之癢。時至“十一五”末，雖然圖書出版總印數總算達到新世紀以來最高點，但距1999年的峰值尚差兩億檔級。《新聞出版業“十二五”發展規劃》確定的圖書出版總印數期末指標為79.2億冊，5年間7.5億冊的攀升目標，確屬不易，可謂任重道遠。中國書業要實現此目標必須止住徘徊，扎實挺進。

　　與圖書總印數5年間幾經坎坷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圖書出版品種5年間一路飆升，從“十五”末的22萬余種，躥升至“十一五”末的32萬余種，5年增長10萬余種。而“十一五”規劃確定的指標是25.5萬種，這一指標在“十一五”中期的2008年就已被突破。《新聞出版業“十一五”發展規劃》對圖書出版品種指標的表述是：“到2010年，種數控制在25.5萬種”，據此的年均增長為2.8%，實際完成為規劃指標的1.29倍，年均增長率8.1%。“十五”期間，圖書出版品種增長不足8萬種，而“十一五”期間，圖書出版品種增長逾10萬種，如此增長速度恐違“十一五”規劃制定者初衷，也出乎其所料。中國書業出版品種增長的加速度，自然可以滿足更多讀者的不同需求，豐富廣大民眾的閱讀，但重復出版、內容同質化、良莠混雜等恐也難免，應引起業界高度重視。《新聞出版業“十二五”發展規劃》確定的期末圖書出版品種為41.9萬冊，年均增長為5%，比“十一五”期間的實際年均增長呈減速度，或因此慮。

教材瘦身見效

　　調整產品結構作為中國書業結構調整戰略的重要內涵，“十一五”期間得以持續推進，并取得階段性成果。

　　5年間，中國書業經歷了第二輪教材出版發行招投標、教材循環使用等變革，雖然業內對這些變革尚存不同看法，它們對中國書業所起的作用尚難定論，但“十一五”期間出現的中國書業教材出版比重下降，卻是不爭的事實：教材出版總印張和總定價分別占書業出版的比重連續4年下降，總印張比重從“十五”末的51.48%，下降至2009年的44.7%；總定價比重從“十五”末的42.19%，下降至2009年的32.95%；教材出版總印數比重自2007年起連續3年下降，從2006年的54.73%，下降至2009年的45.97%。長期以來中國書業教材出版過半的局面被打破，中國書業對教材出版的依賴切實降低。

　　只是在2010年“十一五”收官之際，情況卻又發生逆轉：教材出版總印數比重和教材出版總定價比重均出現反彈，分別比上年增長，總印數比重升至46.79%，提高了0.82個百分點；總定價比重升至33.85%，提高了0.9個百分點。僅有教材出版總印張比重仍保持下降，以44.59%的比重比上年微降了0.11個百分點（見表4）。細究緣由，在于當年教材出版總印數和出版總定價的增幅，不但高于與其相對應的一般圖書出版總印數和出版總定價增幅，也還高于書業整體出版總印數和出版總定價增幅，由此釀成此局。

　　降低教材出版的產業比重， 是中國書業持續發展、抵御風險的戰略舉措，“十一五”期間本已初見成效，收官之際出現的教材出版比重反彈應引起業界的警覺——“十二五”開局之年就應扭轉這一局面，其措施既可縮減教材出版，但更要立足加大一般圖書出版。一般圖書出版比重加大，使中國書業更加充分地走向市場，增強持續發展能力，是中國書業產品結構調整的根本目的。

銷售數量曲折攀升

　　中國出版物發行業現行統計口徑盡管只涵蓋了部分民營書業，但2010年其經濟規模在中國出版業各產業類別中卻僅次于印刷復制業，位居第二，其位次與2009年等同。2010年全國出版物發行業總產出1923.85億元，同比增長5.96%；實現增加值470.99億元，同比增長6.7%；營業收入1895.52億元，同比增長7.96%；利潤總額206.76億元，同比增長2.71%。雖然2010年出版物發行業四項經濟規模指標均告增長，但其各自占產業整體的比重，比之上年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見表5）。盡管2010年的出版物發行業的經濟規模增長，但由于其四項經濟指標增幅遠低于數字出版、印刷復制等產業類別的經濟指標增幅，導致其產業比重下降。

　　“十一五”收官年的出版業發行業一個亮點是：純銷售數量的增長。年度增長在中國出版業的許多指標中似乎理所當然，但對書業純銷售數量來說卻實屬不易。十余年來，中國書業純銷售數量多陷于尷尬境地：1999~2001年和2003~2005年曾兩度連續3年下降，“十一五”期間又有兩年曾下降（見表6）,2009年的63.18億冊，還不及1992年的64.42億冊的水平。書業銷售數量是反映中國書業作用于民眾的重要指標，它既顯示了書業受眾的覆蓋面，又折射了民眾對書業的認可度。這樣一個中國書業的關鍵性指標，卻難得理想顯現。2010年，它終以同比增長2.28%、64.62億冊（張、份、盒）“現身”，總算為“十一五”的書業銷售留下一個良好結局。在文化消費多元化、閱讀方式多樣化的當下，中國書業的銷售數量增長的確來之不易。業界當珍惜這一非同尋常的業績，并在“十二五”開局之年將其持續下去。

　　與銷售數量增長相伴，2010年中國書業銷售金額同比增長3.25%，達599.88億元，已近600億元邊緣。與銷售數量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中國書業銷售金額增長已成常態，自“文革”后的1997年起，這一增長已持續了34年。進入“十二五”，這一增長的延續恐無疑義，而“十二五”開局之年，中國書業的銷售金額將跨入600億新的檔級也是顯而易見的了。

　　由于中國書業銷售數量的增長，還使得2010年全國人均購書數量上升。按2010年全國人口普查公布的人口統計數字，當年全國人均購書4.82冊，雖然尚未回歸5冊以上，但終比上年的4.73冊提升了1.9%。而當年的全國人均購書金額也上升至44.78元，較上年增長2.87%。

農村零售比重終見轉折

　　2010年，中國書業分銷的另一個亮點是：城鄉圖書零售比重中農村零售的份額在持續多年下降后，首度回升。當年農村圖書零售首次突破百億元，達102.95億元，同比增長16.82%，城鄉圖書零售比重為4.18∶1，轉換為前幾年的表述形式為81∶19，農村圖書零售比重較上年提高1個百分點，雖然這是一個看似微弱的比重變化，但卻是“十一五”期間，農村圖書零售比重唯一的一次增長（見表 7）。

　　農村圖書零售比重是檢驗出版業服務“三農”的重要指標，《新聞出版業“十一五”發展規劃》提出：“農村出版物零售比重達到35%的總體目標”。而“十一五”期間的產業實績卻是，自開局之年2006年起，農村出版物零售比重就開始下降，從“十五”末的22%，下降為21%。之后2007年繼續維持21%，2008、2009年則持續比重下降，從21%降至19%，再降至18%——不但未能實現35%的“十一五”指標，而且似乎離此目標越來越遠，幾近遙遙無期。這也反映出農村發行的難度非同一般，恐超乎“規劃”制定者所料。農村出版物零售比重要有較大的提高尚需時日。

　　“十一五”收官之年，農村出版物零售比重終于轉降為升，且農村出版物零售跨進100億檔級，但愿這是一個好兆頭、一個新起點，“十二五”中國書業能沿著這一軌跡實現農村零售比重的進一步上升。《新聞出版業“十二五”發展規劃》雖然未再列出農村出版物零售比重指標，但農村銷售增長是其應有之義。農村出版物銷售的增長一靠品種對路，適合農民需求；二靠網點深入，方便農民購書。這是中國書業在“十二五”期間應努力為之的，而將目前星羅棋布的農家書屋發展成兼具銷售功能，不失為一有效措施，一些省在此方面已有成功實踐，值得借鑒。

報刊發展入順境

　　報紙、期刊作為定期出版物，比之圖書，“十一五”的歷程可謂比較平坦，特別是直接反映受眾面的二者的總印數不像圖書那樣幾度下降，且下降頻度超過增長頻度。

　　報紙是實體出版物中經濟規模排名最靠前的，其總印數、總印張也在紙質出版物中居首。報紙出版5年間的發展總體平穩（見表8），除2009年總印數、平均期印數同比略有下降外，其余時間段幾要素均增長，而報紙出版品種本身就是嚴控的。5年間，不僅4年平均期印數增長，還由此導致細化數據平均每種期印數4年增長。《新聞出版業“十一五”發展規劃》涉及報紙出版的指標有兩項，總印張2030億印張，如期完成；總印數500億份，期內未能完成，這可算是報紙出版的一個缺憾，同時這也是紙介質出版物“十一五”指標中唯一未能如期實現的指標。雖然總印數期內未達標，但5年間平均每份報紙的印張卻多呈增長，除2007年外，其余4年報紙平均印張均增長：2006年為3.91印張，2008年為4.36印張，2009年為4.4印張，2010年為4.75印張，歷經5年報紙平均印張增長21.48%，厚報趨勢有增無減。

　　期刊出版5年間的發展和報紙大體相仿，幾要素中除平均期印數后兩年有所下降外，其余均呈增長（見表9）。“十一五”期間，期刊出版的一個特點是品種從前期的嚴控恒定到后期的松動增長。“十一五”末的期刊品種比“十五”末的期刊品種，增加416種，增幅雖只有4.39%，卻是2004年后持續“凍結”3年后的解凍。期刊出版的“十一五”指標為總印數30億冊、總印張140億印張，這兩項指標期刊業在“十一五”第二年的2007年就已同時完成。另一個與報紙出版相同的是平均每冊期刊的印張也呈增長，從“十五”末的4.54印張，增至“十一五”末的5.63印張，增長24.01%，厚刊現象仍在持續。

音像電子命運兩重天

　　2010年全國出版音像制品4.24億盒（張），同比增長8.16%。這一出版數量的增長是來之不易的，它是在“十一五”期間音像制品出版數量持續四年遞減后，5年間的唯一增長，而這一增長是在當年音像制品出版品種同比下降15.1%的情況下獲得的，就更屬難得。

　　《新聞出版業“十一五”發展規劃》提出，“十一五”期間音像電子出版物的品種、數量年均增長5%以上。由表10可見，“十一五”期間音像制品出版實績，遠低于“十一五”規劃的指標：出版品種5年間僅有一年增長，“十一五”末的出版品種比“十五”末下降38.35%，不但跌出3萬檔級，且已幾近2萬檔級邊緣。“十一五”末的出版數量比“十五”末下降31.17%，不但跌出6億檔級，又跌出5億檔級。只是由于5年間音像制品出版品種和出版數量各有一次8%的增長，才使得二者的下降得到一定緩解。“十五”末的2005年，是中國音像出版業的峰值年，出版品種達34961種，出版數量達6.16億盒（張）。而進入“十一五”，情況發生的逆轉可以說是“十一五”規劃制定者和業界始料未及的，其中數字出版加速發展對其的沖擊是不可忽視的。數字出版對音像出版的沖擊大于對紙質出版的沖擊，應該說與數字出版對音像出版的替代性更強不無關系。“十一五”期間，音像制品發行數量5年持續遞減也更證明了這一點。

　　解剖2010年的音像制品出版，可以發現：一代類磁帶制品錄音帶、錄像帶出版數量增長；二代類光盤制品CD、VCD出版數量下降；三代類高密度光盤制品DVD-A、DVD-V出版數量增長，這種高端、低端增長，中端下降的態勢與其各自的功能相關。目前音像制品中生命力較強的是教育、語言類制品，2010年磁帶制品已主要用于教育和語言學習，其中錄音帶中教育、語言類制品占98%，錄像帶中教育、語言類制品占近85%，DVD-A中教育、語言類制品占91%。而DVD-V由于其科技含量高，高清、高密度、大容量，尚難被其他數字出版產品替代。而CD、VCD科技含量居中，且以娛樂類為主，因而受互聯網和其它數字產品的沖擊和被替代最甚。

　　電子出版物雖然是各類出版物中經濟規模最小的，但2010年其出版數量的增幅卻是各類出版物中最大的。當年全國共出版電子出版物11175種、25911.86萬張，品種同比增長4.36%，數量同比增長13.08%，是當年唯一出版數量實現兩位數增長的出版物。除總量增長外，其各類產品數量也分別增長：只讀光盤（CD-ROM）增長13.21%，高密度只讀光盤（DVD-ROM）增長9.24%，交互式光盤（CD-I）增長24.99%。“十一五”期間電子出版物出版品種持續遞增，早已突破了“十一五”規劃指標；其出版數量，雖然5年間有一年下降，但其余年增幅均達兩位數，也早已突破“十一五”規劃指標。

版貿逆差升降不一

　　“走出去”，是“十一五”期間中國出版業的重要戰略，為落實這一戰略業界多措并舉，成果是有目共睹的。

　　2010年全國共出口出版物965306種次，同比增長4.91%；出口數量為1047.51萬冊（份、盒、張），同比增長17.02%；出口金額為3758.16萬美元，同比增長7.41%。從產品細分來看,圖書、期刊、高密度激光視盤（DVD-V）出口額同比增長；報紙、激光唱盤（CD）、數碼激光唱盤（DVD-A）、數碼激光視盤（VCD）和電子出版物出口額下降。各類出版物出口中圖書出口獨領風騷，占了逾8成。其出口種次為913328種次，占出口總種次的94.62%，比上年提高1.6個百分點；其出口數量為707.23萬冊，占出口總數量的67.52%，比上年下降2.28個百分點；其出口金額為3232.11萬美元，占出口總金額的86%，比上年提高1.34個百分點。

　　各類圖書出口額中哲學、社會科學類圖書比重最大，占25.56%；其次為綜合類，比重為19.83%；其后為文學藝術類和文化教育類，比重分別為18.61%和17.1%；自然科學技術類和少兒讀物類，比重不大，分別為10.7%和8. 19%。各類圖書出口額除綜合類同比下降外，其余各類同比均增長。其中少兒讀物類增幅最大，達107.36%，實現翻番；其次是文學藝術類，增幅達27.48%。

　　2010年全國出版物累計進口904981種次，2944.83萬冊（份、盒、張），37391.28萬美元，比上年進口種次增長10.26%，進口數量增長4.75%，進口金額增長20.49%。進口出版物中期刊進口額比重最大，占36.98%；其次是電子出版物，占進口總額的比重為29.83%。

　　從2010年全國出版物進出口的比較來看，當年出版物進出口種次實現順差為1.07∶1，順差幅比上年縮小；出版物進出口數量為逆差1∶2.81，逆差幅比上年縮小；出版物進出口金額為逆差1∶9.95，逆差幅比上年加大。

　　中國出版物實物外貿逆差在“十一五”期間呈持續狀（見表11），可謂無奈。出版業為改變這種狀況，為縮小逆差付出多種努力，“十一五”期間的出版物進出口種次呈順差和出版物進出口數量逆差縮小，就是努力之結果，但出版物進出口金額的逆差卻難以撼動， 究其原因主要是中國出版物和外國出版物的價格差明顯：2010年中國出口出版物的平均單價為3.59美元，而當年中國進口出版物的平均單價為12.70美元，此單價為出口出版物單價的3.54倍，如此大的價格差，即便進出口數量逆差再三縮小，進出口金額的逆差“翻盤”也是十分迷茫，幾近“天方夜譚”，更何況近年來人民幣對美元的匯率一升再升，加大了對中國出版物出口的抑制，更加劇了中國出版物出口金額增長的難度，“十一五”期間出版物外貿金額逆差逐年加大就是明證。處在這樣一個非出版業自身所能解除的困境下，業界只能正視這一尚難以改變的現實，實事求是地確定出版物外貿的有關指標，不去追求那尚不具備條件的“空中樓閣”。

　　2010年中國出版業版權貿易發展良好，版權輸出和版權引進態勢優于上年。當年全國共輸出出版物版權5691種，比上年增長35.34%。共引進出版物版權16602種，比上年增加20.37%。出版物版權貿易逆差為1∶2.19，比上年的1∶3.28下降。

　　出版物版權貿易中圖書版權貿易占了最大比重，2010年圖書版權輸出3880種，比上年增加25.04%。圖書版權引進13724種，比上年增加6.27%。圖書版權貿易逆差為1∶3.54，比上年的1∶4.16下降。

　　圖書版權輸出分布狀況：我國臺灣地區最多，1395種，同比增加1.04倍；美國位居第二，1147種，同比增加3.3倍；我國香港地區位居第三，534種，同比增加1.44倍；新加坡位居第四，375種，同比增加5.25倍；韓國位居第五，360種，同比增加42.29%；日本位居第七，214種，同比增加1.12倍。

　　圖書版權引進地中，美國以5284種，高居第一；英國以2429種，位居第二；日本以1766種，位居第三；我國臺灣地區以1747種，位居第四；韓國以1027種，位居第五。